花落月明

一个浪荡的薄情人,爱得不深,睡得不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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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安清] 好梦留人睡

小甜饼,流水帐,大家来吃一口喜糖w

 

 

 

好梦留人睡

 

cp:安清

by:萧月

 

七月八月的天气从来不缺阳光。晴朗得太过头了,加州清光扯着身上的内番服心想。他期盼一场雨,至少让自己不用忙碌着握一根水管从这头浇到那头——转身一看,身后的土又被太阳晒干了。

这地里种了什么,是大豆还是陆奥守的红薯?反正都是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,麻烦死了,他咬牙切齿。大和守安定正蹲在田地的另一边拨弄着一棵苗,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偷懒。清光屏息静气,悄悄从背后绕过去,拿出了战场上索敌的气势,然后把水管口指向了安定,打开。

“加!州!清!光!!!”

田当番理所当然地演变成了手合番,两个人从田埂追到水井,从水井追到庭院,踢散了堀川国广刚扫好的一堆灰土绝尘而去。直到暮色四合的时候,两个问题儿童才想起来地里的活还没做完,又马不停蹄地回去干活,勉强在挨审神者骂之前收拾好了他们的灾难现场,还被罚着洗了整个本丸的饭碗。

 

两个人一边洗,一边仍然嘴上还是斗个不停,从第一次重伤到第一战败北,几乎把对方的黑历史给挖了个遍——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记得对方这么多丢人的事儿。清光嘴炮技能略输安定一筹,又忍不下气,把洗洁精的盖子打开,对着安定的脸就挤了过去。安定哪是认输的个性,抬手就给清光做了个抹布面膜。

水花四溅噼里啪啦,整个洗碗槽都被他们弄得无法直视。偶然路过的长曾弥虎徹看到此情此景,只能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,拿出了新选组家长的气势,趁审神者还没发现二位的新劣迹,一手拎一个给两把刀丢出了厨房。

 

实在不想见到安定那货啊。清光念叨着,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公用浴室。一掀帘子,正看见安定放了浴筐在脱羽织,浴室里水汽弥漫人声鼎沸,显然是人多,估计没什么位置了。清光爆发了他在战场上的最大机动力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赶在安定前面抢占了最后一个空余的水龙头,回过头来对安定做了个夸张的鬼脸——换来后者抬腿一个飞踢,踹在屁股上。地砖挺滑的,清光没站稳,往前倒过去,好在旁边的人心地善良,出手扶了清光一把,让他免受光腚扑街之灾难。清光站稳后跟他道了声谢,回头一看,安定悠然自得地占了他刚抢到的水龙头冲起了澡,简直把他气得头上冒烟。

泡澡的时候清光特地选了离安定最远的地方。次郎太刀坐了过来,两个人就一起研究起了胭脂和指甲油,聊得热火朝天,相约洗完澡一起试试万屋最新出的那款睡眠眼霜。清光就这么把安定的事全忘了,等他从大太刀的屋子里出来,已经是二更天的时辰了。他跟安定的房间没亮灯,清光以为安定已经睡下了,撇嘴嘟囔一句睡得真早,懒死你。后院的夏虫像不知道累似的,越叫越响,夜半时分风也是静的,清光觉得自己被一团热气裹挟着,像活在一个大蒸锅里。刚洗完澡的身上又出了不少汗,清光心里一股火气又上来,故意咣的一声踢开门,想吵醒安定再打一架——没有人,屋子里是空的。

安定这人,除了痴汉冲田先生,再没什么别的爱好了。他既不像萤丸那样晚上会跑出去捉萤火虫,也不像烛台切那样喜欢大半夜在厨房里研究明天的新菜式,清光实在想不到,安定这么晚了还能去什么地方。

 

清光去了别的房间转了一圈。短刀们早就睡下了,胁差打起了卡牌游戏,打刀们有的看书有的聊天还有一个对着月亮在写诗,太刀们聚在一起看恐怖片,清光一推门,这群怂刀居然抱在一起恐惧地嚎出了声,数鹤丸国永嚎得最响亮。

你们看见安定了吗?大家都说没有。清光突然觉得有点烦躁,忽然想起来他最后一次见到安定是在浴室,于是想也没想,重新撩起浴室的门帘进去。

 

安定果然在里面,还在水里边泡着,发带解开了,有些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,低着头看不见表情。

“你就这么泡了俩小时?”

安定没有回应,没有动。

清光有点慌,穿着木屐的脚踩在瓷砖上,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晃晃安定的肩膀,发现这人压根就没醒。清光觉得更慌了,一开始想着捉弄安定的情绪全没了,他趴在安定耳边说,喂你别吓我啊?

这一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,安定的体温高得不正常。清光伸手一试,发烧呢,怪不得泡着泡着就晕了。安定的体格跟他差不多,清光把他从池子里捞出来放到换衣间的长凳上,确实费了不少劲。当务之急是要把他带回房间吧?清光看着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的安定,心里一片卧槽弹幕横扫而过。

他心虚地看了看四周,没人。然后双手叉腰,十分大爷地说,安定你别装晕了,你已经被我看破了!你露馅太明显了!

安定没动,没醒,没说话。

清光心里卧槽弹幕更厚了。

这是真晕倒了啊?想了想,他咽了下口水,平定心绪。就当是行善积德,清光这样念叨着自我催眠,然后把手伸向了安定腰间那块浴巾。

结果清光还没来得及看到小安定长什么样,手腕就被抓住了。一抬头看见安定清醒了,拧着眉毛瞪着清光。

清光心里的卧槽弹幕顿时把整个视野盖得一丝不苟。

什么时候不能醒,偏偏这个时候醒,绝对是装的!清光咬牙切齿,正准备揍安定一顿,结果一抬头看见安定没理他,微微张着嘴努力调整呼吸,挺难受的样子。

清光心又软了。

他暗骂自己怂,然而还是帮安定把衣服披上,扶着他回了屋。安定只披了一件羽织,清光借他一只手帮他拢着衣襟,从锁骨往下一直到胸线,映着月光……

妈的,这个傻逼太色情了,清光心里骂了一声。都是大男人,陪着冲田总司征战四方的时候没少受重伤,彼此坦诚相见过不知道多少回,怎么这次就好像哪根筋搭错了似的呢。

 

好不容易回了屋,给安定换上寝服塞进被子里,清光想着是不是该去找药研问问。只是这一折腾,眼看夜深了,药研或者审神者这些懂点医术的都早就睡了,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去打扰。转头又看到安定,脸颊潮红眼神迷离的模样,清光还是决定去喊个人过来看看。

他正往外走着,听见安定用特别微弱的声音叫他。他过去坐下,问安定你怎么了,是不是难受,用不用我帮你打盆凉水擦擦脸——话念叨到一半,嘴唇就被堵上了。安定支起来半个身子,探着头吻他,轻轻地拿牙磨蹭咬着清光的嘴唇,一直咬得清光呼吸也开始不稳当了。

“你他妈干什么!”

清光觉得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,干脆爆了句粗口推开安定。安定眼里有湿润的光,泛着水泽,他说,清光你别走呀。

 

清光觉得自己彻底不好了。信息量太大了,导致他大脑当机了一阵子。就趁他发呆的工夫,安定干脆把他整个人都压倒在了榻榻米上,胳膊搂过来抱着清光,把脸埋进了他肩窝里。湿润的气息扑上来,清光不敢动了,只能动一动肩膀,让安定把脸抬起来,不然要憋死。安定听话地把脸伸出来。清光认命地给他盖被子,拍拍他后背说,好啦,放我去睡觉——

安定在被子里拱了拱说,我冷,你抱我睡。

清光被安定抱出一身汗,他特别想吐槽,大夏天的只有你一个人才会觉得冷。但是想了想,病人优先,他在心里念了十遍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,然后带着一副英勇就义般的表情躺在了安定怀里。

没消停多一会儿。安定又凑过来亲清光,鼻息热热的,搅和出来一片水声。清光被压着吻,不一会儿就喘不过气了,推开他,你又干什么?

渴。安定眨着一双冰蓝的大眼睛,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清光。

清光的脑子里滑过一行弹幕,是在下输了。

 

于是那一晚上清光没怎么睡。一是要照顾安定,吃药喝水,把他踢掉的被子捡回来;二是一躺下就被安定抱着蹭着,偶尔还爬过来啃两口,根本睡不着。凌晨了,安定好不容易不折腾了,清光才疲惫地躺在他身睡过去。

第二天一大早,鹤丸国永来喊安定和清光两个人出阵。平时一票大老爷们都习惯了随意的作风,鹤丸连招呼也没打,咣一下就把门打开了——见到俩人睡在一团被子里互相抱着。

 

这可不得了,差点吓掉老爷子半条命。

 

最后是鹤丸跑去请求审神者修改了出阵名单,留安定和清光继续睡着回笼觉。大概是受到的惊吓太大了,出阵的时候鹤丸明显心不在焉,划水走神常有的事。同队的刀问起来,鹤丸居然少有地十分敬业地保守了这个秘密,只说是自己早上看到安定发烧,被吓到了,并且拒绝了石切丸打算给他做法事的请求。

见多识广的鹤丸心想,估计离本丸煮红豆饭的日子不远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——Fin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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