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落月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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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华武] 大雪满弓刀 08

帮战输了

非常 非常 非常 非常 丧

丧到更文。

 

 

 

 

大雪满弓刀

cp:华山-程无名 x 武当-宋居安

  

  

说书人扇子一挥:“问得好!”

于是那厢便开始慷慨激昂地讲了起来。宋居安歪着膀子靠在桌边撑着脑袋,从那番故作夸张的说辞里抽丝剥茧地分辨自己想得到的消息,却是越听越心惊,越听眉头越紧,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脸上表情竟是越来越凝重。

原来自己那天捡回一条命,是拜程无名所赐。程无名杀了四个来追杀自己的暗影会成员,却想不到其中有一个人,竟是暗香关展眉座下亲传弟子,虽说刚入行不久,身手也不算顶尖,却颇得全门派上下一片青睐。

关展眉等了许久,没等来爱徒回来的消息,倒是只等来一封传书,和染了血的一身暗紫绫罗衫,胸口一道伤,正是出自华山门派“栖松剑”。睹及此景,关展眉不禁勃然大怒,提刀而起,连夜追去,誓要亲手戮了这个仇子。

纵是程无名少年才俊,天资过人,对上暗香长老,就算正正经经拼尽全力也是毫无胜算,更何况他还得尽心尽力隐瞒自己的身份?

程无名现在顶的是宋居安的名头,可不是他自己的。顺了宋居安的剑匣子去,也不是为了背着好看。既然得把那两个死无全尸的人责任也一并揽到自己头上,怎么说也得做出点能障眼的事来——比如他向宋居安打听“扫六合”到底是怎么用的,又比如,他这些日子从未御剑而行,就是刻意做给别人看,混淆掉自己与武当门派之间的距离。

暗香那边翻了翻,便知道让同门毙命的最后一个任务,是追杀武当弟子宋居安。这宋居安也是个红榜高挂、一手血腥的人,倘若能把这武当掳去,还怕寻不到华山么?

而直到关展眉飞身落在程无名面前,而程无名使着他那三脚猫的武当内功心法,竟没在自己手底下撑过三招的时候,关展眉开始有些狐疑了。霹雳堂的那帮人虽说修为不高,但好歹也是做着杀手这一行的,怎得能败在这样一个半瓶子水的武当手下,并是死无全尸?

关展眉柳眉一挑,开始有意试探起面前这人的水平高低来。一把弯月刀转手出鞘,眼看着面前这年轻人招式里到处都是破绽,却也不点破,只像寻常带暗香弟子习武那般,一点点勾着程无名的那点本事。

关展眉倒是游刃有余,可苦了程无名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从那一柄弯月刀下翻滚逃窜,简直狼狈不堪,刚学的那点心法早就忘透了,对上堂堂正正一个门派长老,又怎可能藏得住东西。武当门派那种以气驭剑的方式,程无名根本就不熟悉,一时晕眩,仓促之下竟然一只手抓上剑柄——

霎时数道罡风席卷而过,凛冽的剑气裹挟着凌风大势扬尘而来,恍惚之间竟是天地无光,满眼只剩下刺痛人眼的苍白剑尖,零乱地切碎一方长空。

华山门派绝学:快雪时晴。

等到剑势收住的时候,关展眉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,刀尖一抬,那道暗紫流光精妙地避过程无名手里的剑,直逼上他颈侧命脉,颤抖地划出一条艳红血痕。

“好一个‘一剑霜寒十四州’!”关展眉怒至极点,冷笑一声,“我就说武当一个江湖名门,怎的这些年出了这么多品行不端的丧门星,原是你在暗地里偷梁换柱。霹雳堂的事,权当行侠仗义,我且不问。可我座下大弟子本是与你无冤无仇,这一命,你须得偿来!”

程无名一语不发。只听一声铮然绝响,他把手里的剑丢到了地上,竟是仰起头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 

宋居安坐在小酒馆吱呀作响的长凳上,也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面前的酒香熏得他有些发晕,他按上佩在腰间的华山长剑,想象着那一日,程无名的心里究竟是揣着何种情绪把剑拔出,又是以何种情绪披上自己的一身道袍拂袖而去。程无名的那把栖松剑显然用了很久,保养得不甚精致,宋居安抚摸着剑柄之上缠着的绳结,想要从粗糙的绳结之上寻得一丝程无名的痕迹——毕竟那是程无名留给自己的,为数不多的随身之物。

赤泥印的酒劲渐渐翻上来,搅得宋居安心里一片苦涩。都道是讲故事的人大多偏爱夸张,宋居安单手撑着脑袋,勉强着自己昏昏沉沉地听完说书人的故事,心里一直揣着一丝光亮,想着说不定下一刻,就能听到这故事的转折。

可惜这故事又着实简单,他在茶馆里坐到暮色四合,说书人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远,也未能听到一个期许之中的结果。

宋居安没有回客栈。他在江南的街道上游荡了一夜,右手一直下意识地握着剑柄,仿佛握紧了那把剑,就能握紧程无名一样。酒喝得多了,从脸颊到嘴唇都烧得一片灼烫,让他忍不住回想起另一个叫人脸颊烧红的夜晚。程无名留在自己唇上的吻,仿佛都明晰得如同前一刻刚落上去似的,又怎能想到天地偌大,这世间他一个人来,如今又要一个人继续走。

那封早就应该寄给萧疏寒的飞鸽,终于在第二天早上放飞了出去,而宋居安也终于踏上了回武当山的返程。当一身青蓝装束的宋居安佩着华山长剑,出现在武当山下的时候,郑居和早已在山脚下等候多时。

“掌门在金顶等你。”

时隔许久未见,郑居和仍是那一副春风化雨的和煦模样,宋居安却分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来。他把一双眼凝望在郑居和身后背负的剑匣上,想着自己此番下山而去不过数月,竟连照着武当的那一片太阳,都变得陌生而晃眼起来。

他们二人一同从几个比划着习武招式的弟子中间穿过,宋居安才想起来,今日的武当似乎比起从前,过分安静了些。

“怎么不见其他人。两个小师弟呢?”

“小棠几日前已经下山去了,居亦师弟同他一起。他们二人替掌门跑腿去做些事,现在大约应在返程途中。武当门派内一切都好,你既已平安回来,便不要过多挂念伤神了,只管安心养伤就是。”

 

 

 

 

——TBC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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